“如果我说没怀疑过，你信吗”
“……不信的”
他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媳妇似乎还审问过他。
问他是谁派来的人，自己当时是怎么答的。
——我，我，当然是你的人
简直是，蠢哭了
……
“难过吗”
“嗯”
“那还喜欢我吗”
“我还喜欢你，但我不会再说出口了”
“为什么”
“因为我也想照顾你一辈子”
师旷愣了下，问，“我已经习惯了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如果还没有这种习惯，我肯定已经死了，你能理解吗？”
“我理解的，我尊重你的习惯，我，”楚门突然就想歪了，红着脸地提议，“我愿意接受你的审查。”然后，手摸着媳妇的后腰，越来越往下。
“……”
猝不及防，似乎又被撩了。
但楚门还是被纵容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撒着欢儿地耍流氓，脸上的热蔓延开来，越发滚烫；师旷觉得他这样可爱极了，想看看这个脸红红还想耍流氓的家伙，燃点这么低，会不会真的把自己烧起来。
楚门没有原地自燃，甚至连耍流氓吃豆腐的心思也没有了，脸上瞬间变得毫无血色，白得跟纸一样，耳朵里嗡的一声，仿佛有炸.弹在他头脑里炸响，太阳穴的青筋凸起了棱角，平日亮得惊人的眼睛此刻变得空洞失神，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被他忽略的事实，“无人机是面部识别的。”
“楚门，看着我，我现在没事，嗯？”
“不，你不知道，无人机的面部识别率高达99.99，无论是戴帽子、口罩、墨镜，以及一切伪装都没有用，它能够精准地识别任务对象。无人机的设计者是s，这个人很厉害，不仅是在机甲圈，在军政界年轻一辈中也地位极高，他设计的无人机，真正用途并不是用于综艺直播拍摄，而是杀人蜂。”
说到这里，深入骨髓般的寒栗，让他仿佛掉进了冰窟窿一般，整个人因为后怕的恐惧而控制不住颤抖，浑身透着寒意，气势却变得锐利起来，“杀人蜂，暗杀机器人，实际上只有蜜蜂大小，是体型很小的智能无人机，但它的处理器速度要比人类快100倍，可以躲避人类各种追踪。每个杀人机器配有3克浓缩炸.药，通过面部识别确定目标后，一次撞击可以毫无压力爆头，摧毁整个大脑。若是将杀人机器蜂群从蜂巢释放出去，可以针对性地杀死整个城市的人。”
楚门垂着眸，掩去了眸底暴虐的情绪，“无人机的识别目标是你。”
简单的陈述事实，低沉的声音显得异常平静，却带着让人心悸的寒意。
师旷发现楚门此刻有些不同，但直觉却告诉他这样并不对劲，他的手覆在楚门眼睛上，温柔的声音安抚着他，“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楚门嘴唇抿得紧紧的，紧绷的身体愈加僵硬，脸色狰狞得有些吓人。他被师旷抱进怀里，但是，在那刹那间，他却没有感觉到心安，反而心口处突然涌出一种莫名的悲痛，苍白脆弱的无助感，汹涌的情绪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将心脏撕裂了一般，疼痛得让人窒息……
在师旷看不见的地方，楚门猩红着眼，面色冰寒，神情冷静，眼神执着的可怕，歇斯底里般狂躁的情绪被暴力压制着，他艰难地开口，嗓音略有些嘶哑，“你会死吗？”
“每个人都会死。”
“如果你死了，我会难过。”
“这次不会了”
“为什么”
师旷笑着开玩笑，“因为死人不会难过。”
楚门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那种灵魂深处的悲痛和绝望仿佛在那一瞬间褪去了，身体终于放松了些，眼眶却湿润了，他箍紧媳妇的腰，竟然还是莫名其妙觉得难过，“我并不想成为很厉害的人，我只想过完普普通通的一生，然后不用很聪明，不需要有多少钱，不需要有很多人喜欢，也不用活多久，更不用活得很好，最后，比你先死就够了。”
“好。”
“你答应了。”
“啧，真傻”
“媳妇，我担心你”
“我这次是正大光明地入境，死了会有麻烦，该担心的是他们”
“嗯，”楚门应了，心里却想着回去就跟老大打电话，让他把机甲维修箱送过来，然后今天晚上就把无人机拆了。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楚门盯着那块手表，突然也很想拆开看看，“这是你们的通讯工具？”
“嗯，跟你们的手机差不多，但没有那么多功能”
“手机不好，容易上瘾”
“嗯”
“很厉害。”
就是不不知道拆开是什么样子。
果然，还是得拆开看看。
“确实厉害，可惜没有用之于民。”
楚门听明白了，“所以，这是军方的”
“嗯。”
“有监听吗？”
“有，不过现在屏蔽了”
“数据可以暴力破解吗”
“想试试？”
“嗯。”
“会被锚定在内部。”
“我还是想试试”
“好。”
“可以，杀人吗？”
师旷默了瞬，还是答道，“可以。”
“你现在又要打电话吗”
“嗯”
“我不方便听？”
“算是吧。”
“为什么我不能听你打电话，是军事机密吗？”
“也不是不能，我怕吓到你”
“为什么会吓到我”
“我等下要跟电话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