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窒闷的呼吸，被疏通，有了凉意。
他听到楚乔说，“可是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个‘六失’女人！”
……
声音有些哽，“你既然调查了程景颢，必然对我们的过去也非常了解，
可是即便这样，你还是选择跟我在一起……
说明，你能接纳我的过去，对不对？
现在这样，又是要怎样呢？”
楚乔吸了吸鼻子，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平稳，“你知不知道？
在我说出楚家的男孙是折在我手上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偷偷的看你的表情！”
顾西陆身子僵了僵，不明白楚乔突然提到这个话题，是想说什么。
“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你哄着我结婚，我却在不自觉的想要给你一个好印象……
你当时并没有吃惊，那种相信好像笃定到骨头里，当时我的心，真是说不出那种感觉，
我想，虽然我的婚结的稀里糊涂，可说不定歪打正着？
当时我这心里真是特别的感激你，真的……到现在都是。
你到现在都没有问过我，我就在想，你怎么会这么好呢？
这么好的人，我如果不跟他好好过日子，会不会天理不容？”
顾西陆的心脏一阵收紧。
他没有问，是因为根本不相信十岁多的孩子会让一个成年的孕妇流产，以他们楚家的狗血程度，他不会天马行空的发挥想象，就是骨子里的不信！
他没料到，自己一个简单的举动，竟然触及到楚乔的内心。
她说他这么好，如果不跟他好好过日子，会天理不容？
心壁收紧的地方有些松动，那种莫名的感受，让顾西陆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走到楚乔身边坐下来，伸手拉住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揉搓。
房间里没开暖气。
这会儿的功夫，她的手已经冰凉凉的，顾西陆简单的动作，好像就能把自己的热量透过血液传给她。
“既然想着好好过日子，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烧了前男友退回来的日记本？”
手心里的暖意，让楚乔有些回神，她抬头，却没有对上顾西陆的，而是错开到一个角度。
目光幽远如无物，透着淡淡的僵硬和凉意。
“你以为我曾经那么恨我爸爸，仅仅是因为他的背叛吗？”
“不然呢？”
“你记不记得我送给你的那箱图纸？”
顾西陆手一顿，不明白她怎么会提到这一茬？！
“那是楚涵云一夜没睡，加班打印整理出来的……
他没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可我就算知道，也没有说半句感谢的话。
呵呵，我这样的女儿，其实也是挺不合格的！
父不父，女不女，说得就是我们这种关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