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
无法计数的羽翼。
那张照片并不清晰，就像是在狂乱中被拍下，又在时间的磨损中失去了其原有的色泽。
但尽管如此，它仍然如此震撼。
因为，它的主角是……“天使”。
无数纯白的羽翼在画面的正中央伸展而开，划出炫目的光影，恍如杂乱无序的千百枚白色羽毛。
唯一相同的，是它们的姿态。
那难以计数的羽翼根本没有固定的大小，最小的在照片上几乎难觅踪迹，而最大的则几近有着楼宇般的体积，缭乱的生长在背后。
但，无论大小，也无论位置，它们全部如同试图抓住什么的手臂一般……竭尽全力的伸向天空。
而在这千百枚羽翼包围的中心，那难以名状的人形则伸开双臂，十指如钩，仰头望向了苍穹。
它在嘶吼。
“还真有‘他们’的作风……”h挂着一脸子宫疼的神情看着这张照片，“这种生物……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啊。”
“而且这么说的话，他们是把‘鸟人暴走’给掩盖成‘茶馆爆炸’了……？”在她身旁，齐森也挂着一种相似的神情接道，“话说这副形象到底算是个啥……真的有必要弄出这么浮夸的姿态么……”
“话不能这么说。”南荒淡定地回道，“虽然这东西从观赏性的角度上来讲很失败，但至少还是可以用来忽悠那些信教的白痴的。”他说到这顿了一下，“而且谁还没个中二的时候……”
“……”齐森沉默了一会，“我们还是不要纠结这东西的外形问题了为好。”他有点蛋疼地捏了捏眉心，“所以我们要怎么样……把这玩意烤了吃？”
“就算你再怎么饿，我也不会制定那样的计划的。”南荒瞪着死鱼眼瞥了齐森一眼，“但既然确定了目标，我们也该进入最终阶段的准备了。”
他说完就把视线转到了齐森身上：“那么就从我的事开始吧……我之前交给你的样本检验结果怎么样了？”
“嗯……你那东西还真是挺特别。”齐森扬了扬眉毛，“我把化验结果拿来，你自己看吧。”
他一边说一边就站了起来，走到了一张铺满了纸质文件的桌子旁，翻了一会，抽出了一张印满了图表和插图的东西，随手扔到了南荒的手里。
“光学检测得到了异常的结果，射波检测显示其表面是绝对光滑。”在南荒快速的翻阅着那份文件的同时，齐森也在旁边适时的解说了起来，“无论以多高倍数的显微仪器在任何环境下进行观测，都只能看到单纯的黑色，即使其放大倍数在正常情况下已经能看到小分子。”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进一步的观测碍于设备问题没能进行，但我怀疑你这种物质本身就不是由原子……不，根本就不是由已知的任何物质形式构成的……”
“尽管能够‘模拟’出常规的三态，但在脱离你掌控的情况下，其熔点和沸点根本无法测量。任何破坏性尝试都遭到了彻底的失败，就连把白姐盔甲上那高能激光连上电网以最大功率齐射十分钟都没用……”齐森还没说完，“目前看来完全绝缘，而密度、形状、体积和反光性……之前也找你参与过实验，这类数据貌似是基于你的需要而可控的。”
“最后，当它被转化为刃状构物的时候，锋利度似乎也和你当时的精神状态直接相关……但一般来讲，其刀刃厚度至少也是几十纳米级的。”
“嗯……”南荒这会也翻完了手上的那一大沓文件，抬眼看向了齐森，“这就是说……这种物质基本不符合已知的物理法则是吧？”
“对。”齐森点了点头。
“好吧……反正我也已经扇过焦耳和老拉的脸了……”南荒意料之中地耸了耸肩，接着打开了下一个话题，“那么……小白的盔甲呢？”
然后他看到齐森的脸色变了。
“……喂你那副表情是怎么回事。”
齐森默默向一旁偏开了视线。
“……你干了什么……？”
齐森把脸整个别过去了。
“你这到底是干了什么啊！那盔甲不会被你拆了吧！”
“嗯……拆倒是还没拆……”齐森仍然保持着把视线移开的状态，“只不过我稍微做了一些……‘改造’。”
“……”南荒默默地瞪了齐森3秒，“你先别说了……把那东西拿出来看看，然后我们再讨论之后的事怎么办……”
“……”齐森也沉默着转回了头，“你确定？”
“确定。”
“嘿嘿嘿……那就没办法了啊……”下一秒，齐森脸上的尴尬一扫而空，顿时换上了一副猥琐的神情，同时发出了一阵阴险的冷笑，“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让你欣赏欣赏老子的杰作吧……”
话音未落，他就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矫健姿态站了起来，冷笑着整了整衣领，迈开大步就走到了屋子一角的一个金属收纳柜旁，抬手就是一戳门旁的开关。
“女士们——先生们！”在柜子里的东西完全展现前的几秒里，他猛然昂起头，扯起喉咙以一种传销般的语调嚎了起来，“今天，我们共聚一堂，有缘在此共同欣赏这件完美的作品！这，是科技的结晶；这，是美感的极致；这，是武器业的崭新未来！”
话音刚落，他就以一种极为鬼畜的姿态原地旋转了720度，摆出一个令人不忍直视的pose，双手指向了即将完全张开的柜门：“让我们一起隆重欢迎——自适应高机动单兵强化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