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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殷切的希望他说自己不一样，可是现实不会如人所愿。

“你自然是朕的暗卫，朕的弟弟。”脱口而出的答案，只是心悸动了一下，像是要反驳。

“果然，”不该奢求，他永远都不会爱他的。“主上，追影很爱他，追影自愿献身的，此生追影除了他再也不会倾心于他人了。”

“那么你要离开朕吗？”是谁，到底是谁，会让追影露出悲伤又幸福的表情，甘愿为他生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人比他更重要了。

锦辰微微一皱眉，想要从追影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无果。现在的追影，是在刺激皇甫念轩吗。

“追影不会离开主上，除非主上不要追影了，追影说过，追影永远都是主上的暗卫，这一点不会变。”约定好了，就是这个约定，他才坚持了那么多年。

皇甫念轩的心里舒坦了一些，放轻了手上的力道，把追影揽在怀里。“追影，听我的，把孩子拿掉，朕的身边永远都有你的位置。”那个男人就让成为过去吧，以后你就只是朕的追影，真的暗卫。

“不要！不要！求主上让追影留下这个孩子。”这是他唯一的寄托了，不想失去。

追影激烈的反抗是皇甫念轩始料未及的，他的脸立刻阴沉下来，冷冷的瞥了追影一眼，“朕不想再说第二次，若雪，吩咐御医去弄一些堕胎药来，给追影喂下去。”既然不能离开皇宫，那个男人的孩子你也不能要。

追影一个闪身从床上下来，双手护在自己的腹部，惊恐的看着皇甫念轩，什么时候他变得那么冷酷。这是一个孩子，他最爱之人的孩子，怎么能失去。“主上要追影的孩子，就是要了追影的命，求主上饶过追影。”砰地一声跪在地上，追影低声的请求。这是他第一次向皇甫念轩要求什么，却是为了他的孩子。

“这个孩子留不得，追影，不要试图激怒朕，若雪，还不快去。”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追影，不许你为了任何人去死。

“奴婢遵旨。”若雪不忍心的看了地上的追影一眼，叹口气退出去，悄悄的关上了房门。

追影面如死灰，双手的指甲嵌在手心里，嘴唇被他咬出血来。他眼里的泪落在地上，低低的啜泣着，揪着屋内所有人的心。

第九章灌药

“主上，我娘亲和悦儿叔叔他们不会允许你这样对我的孩子的，追影别无所求，只求主上让追影生下这孩子。”没有办法他才会搬出唐悦和他娘亲的，这是他现在的筹码。

皇甫念轩呼吸一滞，后退一步看着追影，那个冷漠的追影居然会拿别人做筹码，那个男人就那么好，值得他违抗自己的命令。

“朕的决定不会改变，你死心吧。”

所有的希望都破灭，追影哽咽起来。他好想告诉那个王者，这也是他的孩子，但是他不能说。一旦公之于众，太上皇他们必定是要皇甫念轩封他为后，而他不想要束缚着皇甫念轩。与其他一辈子不开心，他宁愿独自承受一切。

他记得那年意气风发的皇甫念轩对他讲以后一定要找最爱的人做他的皇后，和他携手共看天下，他怎能成为他路上的阻碍。

锦辰有些于心不忍，踱步过去蹲下身子与追影齐平，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追影，不要傻了，听皇上的，忘了这一切。”忘记所有的痛苦，皇宫才是你最后的归属，这里有我，有皇上，有王爷，不必为了一个男人伤了所有人的心。

追影不语，手一直放在腹部抚、摸，真的要他舍弃这个孩子吗。忘了，如何能忘，那一夜的温声细语，那一夜的肌肤相亲即使不属于他也让他他永生难忘。

不一会若雪轻轻的推开房门，手上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碗漆黑的药汁。她咬咬牙走到追影的身边，缓慢的端出药碗递给他。“追影，喝下去吧，什么事都会没有了。”

追影怔怔的望着那漆黑的药汁，突然发疯一般的把碗打翻，退到一边，抱着头痛苦的呢喃。“我不要，我不要，他是我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主上，你怎么忍心。”声声句句像是控诉一样，指着那个高傲的帝王。

“皇上……”

“皇上……”

锦辰和若雪都被追影吓住，情不自禁的想要为他求情，放过他一次，这孩子也是无辜的。

“若雪，再拿一碗过来，给他灌下去。”皇甫念轩一挥衣袖，眼神堵住若雪和锦辰想要说的话，嗜血夺魄的冰冷眸子把所有都印在眼底，依旧的没有任何的感情。追影，你越是在意，我就越要毁坏。

若雪无奈，起身示意外面的小侍女再去弄一碗药过来。皇甫念轩也唤来两名暗卫，按住了追影，由若雪给他强行灌药。

趁所有人不备，追影抽出衣袖里的匕首，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下。既然不能得到宽恕，那么我陪着你一起死，他绝对不会让他的孩子承受独自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苦楚。

“追影！”锦辰眼尖，一声惊呼，迅速的跑过去。

意识消失前，他似乎看见他的主上痛苦的表情和欲言又止的模样，错觉吧，那人心狠异常，定不会为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

追影，你还是选择为了那个男人放弃我啊，你要寻死，不是在追着他吗。皇甫念轩心里一阵的烦闷，亲自走过去把两个暗卫挥开，狠狠的摔了那碗药，漆黑的药汁四溅在地上，摸上一笔浓重的色彩，像是谁心里的痛楚，在慢慢的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