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开间情侣房。”方斯琦两只胳膊叠在一起，下巴抵在胳膊上，像极了兔子。
“身份证，两百块钱押金。”女人头也没抬。
办完手续，两个人拿着房卡进了电梯，女人才和同事嚼起舌根，“哎哟，两个小伙子长得都挺帅的呀!可惜是gay!”
“你傻站着干什么?坐啊!”叶懿跟着进门，回身把门关好，又来回拽了一下，看到方斯琦站在原地没动。
“你自己来看看......”
叶懿探究地往屋里一看，尴尬的手足无措。
怎么说呢房。整个房间透着一股颓靡的气息，房间中央是一张水床，任谁只消看一眼就会有荡漾之感，床头摆的物件更是不用多说，让未经人事的人一看都会面红耳赤。
“那什么......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叶懿半捂着脸提议。
“换什么换?就这了，我懒得折腾。”方斯琦把行李一甩，坐在床上两腿扑棱扑棱的。
窗外的阳光不温不火的打在他脸上，叫叶懿一时间看的有些痴怔。
他神差鬼使地走过去，挨着方斯琦，并肩坐下。
水床微微一荡，叶懿的心也随之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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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晖洒进浴室，透过窗户上的磨砂窗贴，在地上落成一个又一个不甚规则的光斑。
“你觉得还有哪洗的不干净?”叶懿把水拧小，问道。
方斯琦闭着眼没动，只道：“你觉得干净了就干净了，信你。”
拽过肩上的毛巾，包住他的头发一搓，叶懿搡了他一下，“起来吧，坐床上去，我帮你吹干。”
吹风机呼出阵阵暖风，修长的手指在发丝间游走，叶懿眯了眯眼，试图把眼前的场景画在脑海里。
“好了。”指尖所过之处再没有潮湿之感，叶懿便关了嗡嗡作响的吹风机。
方斯琦抬手，粗鲁的呼了一把头发，“行，谢谢你啊!”
叶懿没说话，把电线缠在吹风机上，连着一并放回浴室的柜子里。
“下楼吃饭吗?”他抬手看了看表，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已经七点半了，之前一直忙着不觉得，现下得空了，倒是觉得有些饿。
方斯琦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吧，刚才咱们来的时候我看见有家面馆，应该还不错。”
两人吃过晚饭，插着兜悠哉悠哉的回到酒店。
乌镇晚上水汽重，两人发丝间挂满了水珠，方斯琦的头发软趴趴耷拉下来，盖住了他的鬼灵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