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都是要钱的吗。她现在身上连吃饭的钱都要没有了，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交培训费。
是不是交不上培训费，就不能有这份工作了？
但是这份工作对她很重要，而且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不想放弃。
“能不能先让我欠着，等发工资了，从我的工资里面扣。”说完这些话，陆明西的脸直接尴尬爆红，虽然神情有些怯怯，不过还是坚持恳求着眼神看着男子。
“额···”方末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要讲的是这个，还以为是想讨论工资的事情呢。
不过看着她紧张到拳头都是拽得很紧，平凡的五官下那一双弯弯四月亮的眼睛···怎么说呢，里面藏着单纯，藏着紧张，又藏着哀伤。
难得的，他起了逗弄之心。
方末将填写合同的资料打在手掌心上，改变一本正经的笑容，嘴角轻佻道：“培训费用工资扣阿···要是你培训的时候不过关，没有被真正录用怎么办。”
看着小姑娘吓得惊呆的表情，方末的眼底饱含打趣，期待下面的回答。
陆明西是第一次出来找工作，也不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
她刚刚听到说通过面试，就以为是被录用了，没想到还会被刷下去的可能性。
“我，我不知道。”陆明西急得要哭出来了，连声音带着哭腔道：“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能不能通融一些些，培训的时候我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的，我···”
说着说着，她低下头。
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如果真的不录用的话，她这些话不就是强人所难吗。
“哎呀，你别哭阿，一切都好说。”方末本想开个玩笑，没想到这小姑娘还真要哭上了。
他最害怕女孩子哭了，根本就是无能为力。
他急忙解释道：“只要签下了我们的正式合同，培训是不用交培训费的。“
陆明西喜得抬头，升起水雾的双眸越发亮晶晶。
“谢谢，你真好！”她笑着道谢。
方末干咳一声，颇为尴尬的别过视线。
刚刚是他在逗人玩的，被这样认真的道谢，一阵心虚袭来。
“没事没事，合同你看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提出来好商议一番。”方末连忙将手上的合同递过去，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陆明西接过来随意翻看了几眼，虽然她不知道如何看条约，但是上面有很多她还是看得出来是非常宽松的条约。
比如说，设计了一个角色所卖出去的金额，她可以提成多少。
比如说，一个月还有一次的内部旅游，费用老板包。
比如说，有事情可以找组织帮忙，大家都是护短的兄弟。
比如说···
有好多好多噢，和她在网上查看坑人的条约完全不一样。
但是最后一条占据了一页，却只是写着一行字：
背叛者，杀无赦。
下面画着一把可爱带血的小菜刀。
明明是几个字，还透露着萌意，但是陆明西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寒气，似乎那红色是真血般骇人。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画师，这些条约具体的虽然我也不清楚。但是也能看得出来很好，我有些无功不受禄。”陆明西的笔尖准备点在纸张上，最后还是抬起头看向方末。
“我相信你们不会骗我的，所以享用这些优质条约，让我有些愧疚。”
陆明西还不是以后那个会黑化，走上末路的那个恶毒女人。
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平凡，被人抛弃的“孤儿”。
单纯的觉得，即使生活有些不如意，可还是有友好的地方。
而且她就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够再平凡的女孩了，没有可以利用的容貌，没有可以使用的头脑，也没有可以勒索的家世。
连吃饭都要没钱了，能图她身上的什么呢。
她没有那么自恋，以为碰到这些事情就觉得是想要害她，自知之明告诉她，她还没有那个价值呢。
真是个小心翼翼的孩子，如此不自信。
方末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双手搭在沙发后面，侧头看向她吊儿郎当道：“老大说了，你呢现在虽然还差得远，但是在她英明神武的带领下，能力会被榨出来的。”
老大的眼光他一直都是深深信服，从不动摇，不然怎么会发掘到如此厉害的他呢。
某人全然忘记，当初是谁抱一路大腿，哭天喊地的求带上的情况了。
“还有阿，你看看那边墙壁上挂着的横幅没有。”
顺着方末的视线看过去，陆明西就看到了画满个性涂鸦的墙壁上贴着一副对联。
上联：要把自信当饭吃
下面：学会嚣张融贯通
横批：无敌炸天
陆明西：···
她好像，真的进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这副对联，咳，真奇特。
她以为是那个老板写的，只见旁边的方末摸着光洁的下巴，笑得一脸自信：“这副对联可是我亲自出手的，各个兄弟见了都说好。”
这自吹自擂的小贱样，顿时遭到了网吧内全体人员的讽刺。
“方哥，你就吹吧。”
“就是，老大当初太丑说不挂，还不是你哭了一天才勉强同意的。”
“哈哈，方哥就是贵人多忘事。”
“咳，你们小心方哥在饭里放芥末。”
“对哦对哦，方哥那奇葩的口味我们还是不要挑战了吧”
“就让他活在梦里吧，我们继续干活”
“···”
一片的吐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