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你挺好的，比之前的你还好，我是说之前的许文成。”卓延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什么不对所以他又补了一句：“当然，我不是说之前的你不好，只是现在的你更好了。”
卓延清澈眸子中透出坚毅，那视线从自己身上扫过的时候许文成只觉得自己的心有一瞬间的狂跳，然后又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回复了平静。
“你、你不要生气，我没有想要惹你生气的意思……”许是因为许文成看着他的视线太过深沉让他看不懂，卓延在许文成沉默之后一直试着去解释，只是怎么都说不出自己的意思，而且越说越是混乱。也只有这时候卓延才开始懊恼起来，自己的嘴巴怎么就那么笨。
不过卓延却不病知道就在他暗自懊恼的这短短片刻，许文成对他的看法已经改变。
“我知道，”许文成对他点头，他相信卓延的话。而且这件事情就算是卓延真的去外人面前说些什么，估计也没有人回相信他这些荒妙的言论。
看着表情如此坚毅的卓延，许文成到了嘴边的解释怎么都说不出口。
罢了，到时候再说吧！如此想着许文成也不在这个事情上纠结下去，他对卓延道：“所以，接下去的时间你还愿意帮我照看这边吗？”
“当然。”卓延点头如捣蒜的应了下来。
“那就把这件事情忘记吧，你只要帮我看好这里就行了。”说完，许文成看了看四周之后又捡起了剪刀蹲了下去继续修剪金银花，他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但是这地里的金银花却不会自己跳起来修剪枝丫。
“其实我也会一些，只是不大熟悉。”这时，站在一旁的卓延轻声说道。
“哦……”许文成闻言抬头，他早已经知道卓延懂一些草药，倒是第一次听他自己说出来，难不成他还当自己说出了自己的秘密他就要说出他的秘密来让他知道不成？
“我小时候有人教过我照顾这些草药，只不过后来离开了家里就没在上手过。”卓延把安静的小东西放在了地上让他自己站着玩，然后他自己走到了许文成的身边蹲下。
找了棵就近的金银花，卓延在许文成的注视下用手指掐多余的枝丫开始修剪起来，卓延的动作算不上熟练，他的修剪的方向都是对的就是动作慢了些。
“这段时间有空我也来帮忙吧，正好我也没什么事情了。”修剪完一颗金银花卓延没抬头的说到。
闻言许文成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问道：“那小东西怎么办？说起来，他已经快四岁了，你应该多花些时间教他识字。”
卓延却叹了口气，难得在许文成面前毫无掩饰的说道：“其实读书识字未必是好事。”
卓延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在个时代远远不像是许文成所知道的另一个时代，在这里安分守己安于田园的生活可能才更加能够活的安稳，不过这话许文成却不能赞同，“但是读书中是有好处的，人的目光不能太过狭隘，就算是你说是为了他好，也不能以自己的认知去阻碍他。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就让未来的他自己去选择吧。”
卓延看了眼许文成，并未反驳。
“对了，小东西想要读书识字的话要几岁才能去言子雅的学堂？”看言子雅书斋里的学生有大有小，大的十几岁都有，小的却不清楚最少要多少。
“差不多是这个年纪了，只是……”卓延答道。昏暗的火光照耀下，许文成有些看不清卓延的表情。
“怎么？”难道学费不够？这个许文成倒是并不吝啬，虽然他现在也没有钱但是过段时间他就可以凑出来。再说了对小东西许文成着实很喜欢，照顾一下他自己也会很开心。
卓延仿佛看出来许文成的想法一般，面色有些发烫的低声道；“卓奕的学资我从一前开始就有准备，我犹豫只是因为卓奕的性格让我不放心，况且他愿不愿意去还是个问题……”
“小东西一定愿意去的，你放心好了。”许文成气极反笑，他就着蹲着的姿势挪到了蹲在火堆前玩的小东西面前，“宝宝想不想识字？”
闻言小东西黑黝黝的眼睛当即一亮，眸子中有些期待，响亮的答道；“想。”
“那宝宝要去言夫子那里读书吗？”看着小东西脸已经垮了下来，许文成立刻改口道，“你爹爹也会陪你去两天，等宝宝习惯了宝宝再一个人去学堂。”
小东西歪着脑袋想了想，到头来却依旧是嘟着嘴低下头摇了摇，不愿意离开卓延一个人去言子雅那边读书。
许文成看着卓奕叹了口气担忧的神情，他的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这段时间爹爹先带你去玩儿几天吧。”看着小东西眉目间的委屈神情许文成忍不住捏了捏小东西粉嘟嘟的脸颊，复又重新开始修剪起金银花来。
“这段时间多带他去言子雅那边走走吧，或许他会适应的。”许文成沉声说道。
“嗯。”卓延也同小东西一般低着头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
看着两人，许文成眼中不由地带了些宠溺。这两人不愧是父子，这委屈的模样倒是一模一样。伸手揉揉楼卓延的头发，然后看着卓延双手抱头扒拉自己变得凌luan的头发，与小东西八分想象的眸子中都是淡淡的委屈。
火舌摇曳，泛出淡淡黄色的光晕，许文成看着卓延侧劲那一片雪白，心中微动。
☆、45·047.n流连书斋
言子雅的书斋在卓延家前面的位